郑远洲一头雾水,不知道顾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但,他还是很听话,坐在了镜子前。
结果,顾晨用剃须刀,剃光了他留的代表稳重的胡须。
他嘴角一抽。
好多年没光嘴了啊……
“师父你这是干啥?”
郑远洲欲哭无泪。
“别急,很快你就知道了。”
顾晨笑呵呵,拿出一把推子,一把剪刀,还有一把梳子。
郑远洲瞪大了双眼,心里好慌。
接着,他的脖子上被套上了理发布。
电动推子的声音响起,他在胆战心惊中变成了秃子。
看着镜子中,自己变成了一个和尚,郑远洲急得眼红了。
“师父,你不会让我出家当和尚吧?”
“你说你急啥,等会你就明白了。”顾晨不耐烦拍了一下郑远洲的脑袋。
郑远洲一脸的委屈。
但,不敢说话了。
只能眼睁睁看着顾晨祸害他。
要不是为了鬼谷十三针的绝世针法,他真的好想翻脸。
在无比郁闷的心情中,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,慢慢的变年轻了。
又过了片刻,他发现自己的脸,逐渐地变成了一张年轻帅气的脸。
等这张脸彻底不属于他,变成了年轻帅气的顾晨。
镜子中两个顾晨,一个光头,一个短发。
这一刻,他震惊的猛然站起。
却被顾晨按下了。
“别激动,就差最后一步了。”
说完,顾晨将一个假发,套在了郑远洲的头上。
然而,修剪成了和他自己一样的发型。
镜子中就出现了一模一样的两个顾晨。
郑远洲瞪大眼睛,内心好像在下着狂风暴雨。
他一方面震惊于顾晨的易容术如此牛逼。
另一方面已经猜想到,顾晨可怕的想法。
“师父,你难道是让我去代替你见国主?”
顾晨看着郑远洲,就像是看着自己亲手打造的艺术品,一脸的满意。
“没错!”
“你去见国主,我以独孤神医的身份,为国主妹妹看病。”
郑远洲好像明白了。
“师父这是……”
“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。我给你准备了一些,磁悬浮列车上的资料,以及我的履历。”
顾晨面面俱到。
“背熟了,应付国主很容易。”
“国主想见我,无非就是想看看我这个人才长啥样,给我下鼓励。”
“谈话中,肯定会问一下科技上的问题。”
郑远洲吓得浑身在抖:“你让我冒充你,哄骗国主!我还想多活几年!”
“以国主的弱智,只要不带着口罩出现在他面前,他自然会怀疑,昨天戴口罩的独孤问天是我假冒的……”
顾晨拍了拍郑远洲的肩膀。
“那个时候,你我的脑袋都可能落地。”
郑远洲欲哭无泪:“师父,我怎么感觉上了贼船,还下不来那种。”
……
上午九点,刘秘书已经开车来接顾晨。
真正的顾晨带着口罩,拍了拍郑远洲的肩膀。
“镇定点,只要不暴露,你可以自由发挥。”
郑远洲想哭:“我能发挥啥啊,你让我背的东西太难了,我一个搞医术的,你非要让我搞科学……”
国主用于接见宾客的接见室。
郑远洲看到国主威严的坐着,心虚的都想过去给他磕一个了。
庄严正式的见面之后,两人主宾而坐。
刘秘书在一旁倒茶。
国主仔细打量着“顾晨”,看得郑远洲如坐针毡。
国主笑呵呵,看向刘秘书。
“小刘,你发现没有。顾晨同志和昨天为我父亲看病的独孤先生眼睛、眉毛几乎一模一样。”
刘秘书其实早就发现了。
当顾晨和带着口罩的独孤神医站在一起的时候,他就已经惊得说不出话。
他联系郑远洲想问问咋回事,却发现郑远洲的电话根本打不通。
一路上,刘秘书都在想着这件事呢。
果然,还是扯到这件事上了。
郑远洲努力让自己镇定:“当日我遇到独孤神医的时候,他就一直这么盯着我。”
“我想独孤神医想收我为徒,很大原因是,我长得和他有些像。”
国主笑了笑:“这是缘分。不知独孤神医今天来了没有?”
刘秘书立即道:“来了,正准备给孙女士看病呢。”
“当时,我看到他们这对师徒,都惊呆了!”
国主又笑了:“还真是一件妙事,我还真好奇,独孤神医摘掉口罩,会不会和顾晨同志长得一样?”
“这个……”郑远洲额头冒汗。
国主:“顾晨同志你难道没见过你师父没戴口罩的样子?”
郑远洲心慌乱地张着嘴笑,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。
国主望着他微微一笑:“别紧张,我们就是闲聊天。”
然而,对于郑远洲而言,就算国主坐在那里什么不做。
那股自带的上位者都威严都压得他喘不过气来。。
加上他做贼心虚。
腿一软,从椅子上滑落下来,跪在了地上。
“国主我错了!”
国主和刘秘书都愣住了。
国主微微皱眉:“顾晨同志这是犯了什么错?”
“欺君之罪……”郑远洲诚惶诚恐,“我是郑远洲,根本不是顾晨。”
坦白之后,郑远洲反而坦然了。
“国主我错了,要杀要刮,就惩罚我一个人,希望不要牵连其他人!”
国主猛然瞪大双眼,“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易容术?”
郑远洲点点头。
国主惊叹不已:“那真正的顾晨在什么地方?为何不来?”
“这……”郑远洲沉默。
刘秘书急出了一头汗,小心看着国主的脸色。
他在揣摩,国主会不会因为郑远洲欺骗之罪,大发雷霆?
“不想说?”国主微微仰头,眼神犀利的似乎能扎透人心。
“糊涂啊!”刘秘书急得跺脚,“郑远洲,国主这是在给你戴罪立功的机会。”
郑远洲摇头:“我不能说。”
郑远洲心一横,暗自怪自己太胆小了。
既然都这样了,就不能连累师父。
师父一身医术,他要是死了,简直是古医学的一大灾难。
国主冷冷开口:“既然如此,先把他关起来。”
刘秘书叹息一声,招呼警卫,将郑远洲带走了。
国主看着刘秘书,刘秘书直冒冷汗,低着头发抖。
“刘秘书你猜,郑远洲为何这么做?”
刘秘书抬头,慌忙又低下。
“典型的欲盖弥彰。”
国主:“嗯,走,咱们一起去看看独孤神医。”
“啊!”刘秘书惊傻了。